“醒了?” “他在装死,泼一盆水,让他清醒一下。” 穿着学院风制服的少年笑眯眯地接过来一瓶水,刚买回来的凉水,瓶身氤氲着一层冰凉的水汽。少年拧开盖,喝了一口,然后—— 倾斜瓶身。 冰水从上而下浇下去,蜷曲在地面上的人生死不明。 “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?”其中一个人看着地上的水迹,咽了咽口水,小心翼翼地说。 “你他妈该不会喜欢上他了吧?长那种婊子脸,你喜欢?”少年漫不经心看了一眼地上的人,又打趣地看着开口那人。 同样是青川高中的校服,穿在他身上有种说不上来的好看。 “喻姜,你胡说什么呢?” 被少年焦糖色的眼珠盯着,被打趣那人只是涨红脸,小声骂了句:“你他妈的少来了。” 喻姜抬脚,白球鞋碾在地面上的手指上,那双手指白皙纤细,被狠狠碾在球鞋下。 有人看着地面上的人一动也不动,有点慌了:“喻姜,你别给人玩死了,好歹是你哥哥。” 喻姜嗤笑:“哥哥?我妈什么时候给我生了个野种哥哥?野种就是野种,玩死也是他的荣幸。” 嘴上没个把门,他低头,去踩地面上人的肩膀。 到底只是刚成年,就算再无法无天,也没有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。他半蹲下来,伸手钳着那人的下巴,微微皱眉:“喂,装够了没有,你真以为……” 后面没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。 “咳……”喻棠咳出一点水,孱弱的声音细弱得像是被提了后颈皮的猫崽子,手指上的刺痛传遍四肢五骸,头发很重,身上的衣服湿哒哒地黏在身上。 喻姜眉头更紧:“喻棠,你恶不恶心?” 少年的声音嚣张又张狂,偏偏说出来的话难听至极。 喻棠只感觉自己仿佛被人按在了冰水中,人的话也隔着重重水雾传过来,他听得不太清楚,黑睫浮动,深黑的眼珠凑近了去看人,想要听清楚,但具体表现出来的,就是又往前靠了靠。 这一靠不要紧,喻姜捏着喻棠下巴的手差点松开。 乌色的中长发滴滴答答淌着水珠,以喻棠为中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