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重的铸铁门被打开,刺目的白色虚晃地落在地面上,雪花顺着吹进门内的风飘进这座高塔之内,落在石板地面上久久不融。 靴子踩在门前的雪上,被面具覆盖的双眼不知在看向门内的何处。 迈开的脚步踏进屋子里,空荡荡的房间里,只有一个像棺椁的黑色方形物件。 多托雷身后跟着愚人众的士兵,约莫七八个。 看着那黑色长方形如同棺材的物件,多托雷似乎沉默了一瞬,然后挥挥手,示意身后的士兵将其打开。 士兵们上前摸索着缝隙,用最大的力气也只能移动那棺盖一丝丝,而他们的长官多托雷就站在他们身后等待着,他们不敢松懈分毫。 棺椁的材质看起来像某种金属矿石,密度很大,黑得像墨,冷得像冰。 “轰——” 棺盖渐渐被移动,然后彻底被打开,士兵们不敢看其中的东西,只是缩着脖子站到一旁,等着多托雷的命令。 多托雷摘下来自己的手套递给了身边的副官,然后走上前,最终在那黑棺前停下了脚步。 多托雷身上厚重的毛领披风将他裹得严实,面具后的双眼看着躺在蜷缩在棺椁里的……人。 水蓝色的发丝在昏暗的光线下看起来偏银白色,面容昏暗不明,但苍白的下颌上隐约有点点红色的锈斑。 棺椁内部的空间并不大,男人躺在里面甚至没有翻身的空间。 “西塔,听得到我说话吗?”多托雷的语气称得上温柔,至少他有精力去应付他这样残破不堪的存在。 躺在棺柩里的男人紧闭着眼睛,他的双眼看样子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自然光线,浑浊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到脸颊。 多托雷神色莫名,伸出手抹去他脸颊上的浑浊液体。 即便多托雷看不到他的眼睛他也清楚,那双眼睛是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赤红色。 多托雷的声音听起来比至冬的雪温暖多了,甚至带着迷人的磁性,但紧闭双眼的男人宁愿被雪掩埋也不想听到他的声音。 浅水蓝色的发丝蒙住他的脸,挡住了大部分光,让他得到了一丝安稳。 “你是哪一位?”西塔的声音沙哑,但能隐隐看到他嘴角的微笑,配上...